看楚汉争霸的历史,感觉很有意味。暴秦将亡,亡秦必楚。楚人后裔,盖世英雄项羽的出世,加速了秦王朝的崩溃。而此时,痞子刘邦也自树一帜,成了抗秦队伍的一支。楚霸王火烧阿房宫,终结了秦的历史。而这个时候,能争天下的,就剩下了一个不可一世的英雄和一个渐渐羽翼丰满的痞子。
我说项羽是英雄,是指项羽是性情中人。其人的感情有极爱和极恨之分。极爱之处,一个逐鹿天下的男人,在四面楚歌的时候,在十面埋伏的阵中,忘得了的是天下,忘不了的是一个叫虞姬的女人,英雄末路,其情也真;鸿门宴上,只因为刘邦用张良计,痞子刘邦用眼泪打动了霸王,刘邦安然无恙,范增愤然离去,英雄其情也软;垓下之战,冲出突围,选择死亡也不肯渡江,“至今思项羽,不肯过江东。生当作人杰,死亦为鬼雄。”英雄其情也壮。极恨之处,痛恨暴秦,火烧阿房宫,坑杀降兵无数,真性情暴露无疑,留下霸王的名声,却早已注定了英雄失去天下的命运。
再看痞子刘邦,为了天下,父母妻子皆可不要;为了天下,登台拜将,重用韩信;为了天下,也可以收敛本性,约法三章;为了天下,也可以杀韩信,灭其族,丝毫不软。张良断言刘邦是不可能共富贵之人,从此云游,修仙而去。痞子刘邦回到故里,高唱大风歌:威加海内兮归故乡,安得猛士兮守四方。其虚伪,洋洋自得的脾性暴露殆尽。
读历史,唏嘘之余,读出了个人的爱好。李宗吾写出厚黑一书,大概也是感叹英雄无路,痞子有戏吧。痞子刘邦开创了强汉数百年的基业,谁可以说这是历史的偶然呢。成王败寇,这就是封建王朝的历史。读出英雄,读出痞子,以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。
(作者:飘无尘士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