● 医 生
科学家也许更多地付诸理智,艺术家也许更多地倾注感情,而医生则必须集冷静的理智和热烈的感情于一身。
● 同 情
医生对病人的同情不是用眼泪,而是用心血。
● 洁 净
人们说医生的工作是最干净的:洁白的衣帽,严实的口罩、消毒的手套······但他却要和血、脓、病菌、癌瘤······打交道。唯有如此,才需要最干净。
● 慰 藉
医生每天接触的是:病人的痛苦、呻吟,各种各样的难过和诉说。唯一能够使医生激动和慰藉的是:病人痊愈出院时那淡然的一笑。
● 忏 悔
再年轻的医生,在病人眼里也是长者,他肯向你倾吐一切;再无能的医生,在病人眼里也是圣贤,他认为你可以解决一切。
医生之难也就在这里。
● 外 科 医 生
多数外科医生都是有些主观的。在外科,你必须依你自己的决定行事。手术台上,你没有很多时间和机会退下来听取旁人的评判。这正像潜艇司令,你总要随时发号施令使每个人活动起来。这不意味着外科医生可以少与他人的商量,或者不可能点轻松和幽默,但外科医生比内科医生有更多的冒险性。因为,这种紧张却通常要立即作出决定的工作性质,使外科医生不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,显得较难相处。遗憾的是,把这一“毛病”改造殆尽的外科医生又大半是谨小慎微的君子了。
● 年轻医生和老医生
刚毕来的年轻医生,在工作的头几年主要是实践在医学院所学的理论,属于临床训练阶段。而成为一名有经验的成熟的医生之后,又可能变成了忙忙碌碌的实践家或匠人。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段话:实习大夫什么都知道,可是什么都不会做;外科医生什么都能做,可是什么都不知道;病理学家说起什么都知道、什么都会做,只是太晚了。(英文原文是:Internsts know everything,but do nothing.surgeons know nothing,but do everthing.Pathologists know everthing amd do everything,but too bale.)
这话当然有失偏颇,也过于绝对,病理结果作为最后诊断也并不都是“马后炮”。但无论年轻医生或是年老医生都有自己的缺陷,都得坚持实践、更新知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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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%page%]● 神 圣
与其说医生在病人面前是神圣的,毋宁说病人在医生面前是神圣的。
孩子再年少,医生也要像对老人那样尊重他;老人再年长,医生也要像对孩子那样关照他。
● 角 色
医生要进入“角色”:病苦和欢乐与病人完全“合拍”。
● 老 师
诚然,医生不可能遭遇所有疾病,医生的经验是病人给予的——病人是医生的老师。
● 切 口
手术之前,病人常常要问医生:“大夫,您要给我作多大的切口?”——他所能关心和想象的,恐怕也只是这道切口。外科医生对这一提问常常不以为然。
手术之后,病人还是要问医生:“大夫,您给我缝了几针?”——他所能关心和看到的也只是这条瘢痕。外科医生会说,我缝得密,就多几针;我缝得稀,就少几针。重要的是里面,里面的针数可数不清······
里面缝了多少针,缝得怎么样,病人没法知道,他只看到这条瘢痕——大夫留给他的“签名”和永久的纪念!
外科医生,无论如何也不该小视切口。
● 快 乐
我很欣赏这条消息,并常以此炫耀与自尉。美国一家报社办过一次《在这世界上谁最快乐》的有奖征文,其最佳答案有三个:
一、 历经风险开刀后,终于挽救了危急患者生命的医生。
二、 忙碌了一天,为婴儿洗澡的妈妈。
三、 作品刚完成,自己吹着口哨欣赏的艺术家。
医生的甘苦能为人所知、所理解,足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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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%page%]● 专 家
专家是令人尊敬的,他们对一般医生所不知道的事情,知道得越来越多;
专家有时也令人惋惜,他们对一般医生所知道的事情,却知道得越来越少。
● 处 女 膜
处女膜及其完整与否,终究是个解剖学问题——尽管人们更看重其所反映的伦理观念及女人的贞操。
● 并 发 症
有一句话说得好:并发症的预防是须臾不可忽视的。
因为当我们做得非常多,经验丰富起来的时候,又会像做得非常少,缺乏经验的时候,容易出现问题——你遭遇的概率和困难将会增加。
● 位 置
世间有很多麻烦是因为位置没有搞对。做手术时,病人的体位尤为重要。
● 解 剖 名 称
像任何命名一样,解剖学上的名词并没有刻在身体的哪一个部位上,而是刻在解剖学家和外科医生的脑海里。
● 清 除 淋 巴 结
清除血管上的淋巴结,就像高空走钢丝·····
● 身 体
身体是一尊生命的山,有流动着的江河和静止的湖泊。
● 子 宫 肌 瘤 剔 除
在做子宫肌瘤剔除术时,请记住农夫的话:在收获马铃薯地里,我们总可以找出遗留的马铃薯。
● 对 称 器 官
尽管我们有一双眼睛、双手、两条腿,但谁都知道,它们弥足珍贵。
● 破 坏 与 建 设
破坏是单纯的,而且相对容易——比如切除组织或器官;
建设是多种多样的,而且困难得多——比如修整与康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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